隧道第5集剧情
第5集:休息站被杀一案终破解,亡妻儿子金善载吐露心声
雨声萧瑟,第七位少女死亡的案发现场,尸体已被检收,只有白粉拢成的轮廓在雨水的冲刷下清晰可见。
正在金善载受睦法医的启发决定查找线索时,电话响起,金善载习惯性地叫着睦法医的称呼,电话那边,却传来一阵苍老干涩的声音:
——母亲的祭祀,你真的不会来吗。
父亲难道你不知道,为什么妈妈的忌日,我从来不回去吗。
时光回首到几年前,还是学生装扮青涩的金善载跌跌撞撞得跑到医院的病房,外公无力等到外孙的到来,先人一步远去。看着外公如此无力苍白地饮恨而终,金善载悲伤地痛苦。外公手中,紧紧攥着一张照片,金善载拿了出来,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,然而背面,短短几行字却另金善载震惊无比:
女儿,还是没能抓住凶手,对不起。
几年来,金善载一直在谎言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,却没曾想到,自己的母亲,竟然是死于非命。
父亲满脸胡渣,颓败地走进病房。像是被痛楚折磨了经年许久。
这个父亲,正是当年第四位死者徐熙秀的丈夫,那位日复一日来到警察局等待破案的年轻爸爸。
如今的他已经苍老,当年还懵懂无知,在葬礼上天真地爬来爬去的小孩,如今却是痛苦的另一个承担者。
看着满眼幽怨的父亲,金善载不禁对这个十几年来对母亲的死不闻不问的父亲充满了怨恨,原本只要安安稳稳进入医科大学学做医生的他,如今却为了母亲固执地坚守自己警察的梦想,终要有一天,他要抓到犯人,只是仪式上的祭祀有什么用,他要用犯人的落网,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。
说罢,便挂断电话,继续投入到查案之中。
全班长开车来到光浩的楼前,光浩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,一进车中,光浩便立刻拿出在警署找到的88年
申教授与洪校长在办公室内喝茶聊天,收到秀晶的信后,申教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这令洪校长十分惊讶。年纪不小,洪校长也想起申教授身边有没有男士约会,申教授静静地喝茶,除了一个跟踪狂,其余都没有。
光浩与金善载一同开车赶往最新命案发生的现场,一路上,光浩想起金善载对
那时,自己正因为一件凶杀女人的案件追捕到郑浩英,坐在审讯室前,金善载一如既往冷静淡定地提审面前这个目光镇定,面带微笑的男人。被问到杀人的感觉,郑浩英沉默良久,并没有接话,而是凑上前,满面笑容的对金善载说道:
你知道吗,我还犯过其他的命案,那种不被知晓,永远不会翻盘的大案。
说罢,郑浩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,在审讯室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。金善载突然感到一阵阴凉,面前的这个案犯,不是并不是一般的杀人犯那么简单。隐隐觉得,自己的母亲,
被移送监狱时,郑浩英突然申请上厕所,负责押送的警官看到想了想,同意了郑浩英的请求,自己与另一个警察分别在厕所门口与洗手间门口把守着。突然,厕所中传来一阵猛烈撞击的声音,郑浩英举起包满石膏的左臂用力撞击,渐渐地,一把小而锋利的匕首逐渐显现出来,厕所把守的警官走上前去一探究竟,只见一声惨叫,警察脖颈血脉喷涌,应声倒地。
在洗手间门口听见响声的警官听到惨叫声,急忙前去围堵郑浩英,一阵厮打之下,警官被郑浩英猛刺了好几下大腿,剧痛袭来,警官再也无力抓住郑浩英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犯人在眼前溜走。警官忍住剧痛爬出洗手间,向正走出办公室的金善载求救,金善载看到眼前的景象,慌忙叫来医生,自己跑出警局追击,然而走出警署,郑浩英早已逃之夭夭。
手上沾满了同事的鲜血,郑浩英攥紧了拳头。
光浩见金善载一直默不作声,只好不再过问。雨越下越大,两个人身穿雨衣,来到命案现场。
被害人崔洪锡,货车司机,在打电话报警求救后便再无音讯,警方定位到这里时,崔洪锡已然身亡,头部严重受伤,十分惨烈。两个人分别来到货车里面与停车口寻找线索,光浩翻出了死者打拳击时的照片,判定这么好的身手不可能会轻易被砸毫无挣扎,也许是背后袭击。金善载拍下停车口的照片,突然发现一辆蓝色车上,车前灯有破损的情况。这令金善载十分奇怪。
两人来到内厅,几位客人与店老板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周围,显示出了不同程度的焦躁与不安。
与此同时,全班长带领的搜查队的警车陷入泥沼中寸步难行,前方,暴雨冲刷的洪水也将道路封住,全班长打来电话,告诉金善载,目前警察队伍无法通行,金善载与光浩,因为大雨封路,与外界暂时隔绝了联系。
然而凶手,也一定被困在了其中。
两人开始着手对困在内厅的几个犯人进行审讯,公务员
审讯最后一位店老板时,店老板清楚地点名了嫌疑人们的入场顺序,两人便不再多问,店老板平静地走出房间,却突然冷漠地转过头,向审讯的办公室望了一眼。
两人冒着大雨在停车场寻找凶器,找到许多疑似凶器的东西,却都没有发现残留的血液,两个人懊恼地回到大厅,金善载两人决定还是从死者身上查起。
来到死者的案发地点,光浩蹲下身,摸了摸死者受伤的脑袋,摸出了一些细小颗粒,是水泥。光浩肯定,死者是被水泥击打致死的。金善载观察尸体,突然发现在死者躺下的前方,几个血点延伸到远处,金善载连忙顺着血点指引的方向,一路来到了一个洗手间,金善载打开马桶盖,大量的血水流淌在马桶中,翻出冲水器的盖子,金善载不停摸索,终于,摸出一个带着血液残缺的砖头。
两人立即审讯了店老板,店老板眼神飘忽,支支吾吾胡乱作声,店老板极力澄清自己与货车司机从未见面,怎么可能会杀初次见面的人,光浩从店老板的柜台中找到一个牌子,上面赫然几个血红的大字,禁止货车出入。显然,两人一定有所过节。
店老板不再狡辩,只好承认自己与货车司机曾有恩怨,但还是极力否认杀过人,突然,店老板向警方提供了另一个人,刚才的救援车司机李大焕,是个有过前科的案犯。
与此同时,全班长那边也查到了李大焕的前科记录,另外,还发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。那时,李大焕因为职责失误肇事逃逸被人举报,而举报人则正好是死者崔洪锡。泰希肯定的点点头,这个李大焕有重大嫌疑。
两人来到大厅提审李大焕,却发现李大焕已经不再大厅,光浩急忙跑出屋外,发现李大焕正跑上自己的车中准备逃跑,光浩急忙拦车商谈,李大焕却执意要跑,这时,金善载走了出来,冷静地看了看李大焕一眼,举起了手枪。
一枪下来,李大焕的汽车轮胎被击破,光浩逮住李大焕,重新押送回大厅。李大焕急得大声喊叫,极力为自己辩解。正当所有人认为李大焕是凶手时,门铃响起,申教授浑身湿透,甩了甩头发,走进大厅,两人不禁十分惊讶,申教授怎么会来。
申教授轻描淡写地说道,自己从淹没的桥上来的,已经把车扔到桥下了。
只见申教授大声向在场的人宣布,犯人已经拿下,在公交车上被人报警,已经押送到警署了。这人这才松了口气,只有光浩和金善载依旧带着怀疑的眼神,解开了李大焕的手铐,金善载将申教授叫到小屋,询问刚才所说是否是真的。
当然是假的,只有偷偷观察才能放松凶手警惕。
两人无意间对视了一眼,急忙避开。
吃饭时,申教授独自来到外面,金善载紧紧跟了上去,申教授向金善载要打开凶案现场钥匙,正要抓住,被金善载一把抓回。
不用一个人,我和你一起去。
光浩独自一人留在饭堂,观察着每个嫌疑人的神态动向,突然,进修教师经过公务员时,不小心被公务员撞倒,碗中的拉面洒了一地,公务员看到西装被染,指着教师的鼻子破口大骂,教师怯懦地连连道歉,光浩在一旁看不下去,上前劝阻。带着教师到厨房清理。看着教师娴熟的手法,光浩不禁赞叹,平时也是经常干活的人吧。
教师笑了笑,因为妻子去世了,自己也没有孩子。
光浩不禁感慨,当警察十年,最受不了的地方便是通知家属确认尸体的那一瞬间,回想起当年听到徐熙秀死讯的丈夫错愕的表情,光浩不禁感到一阵心酸。
听到光浩故事的教师不知为何突然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上,光浩急忙扶起,教师连连摆手,这是老毛病,体质不好。如此反常的的举动,另光浩十分奇怪。
申教授与金善载来到凶案现场,再一次查看了尸体,申教授观察到手机被死者紧紧攥在手中,屏幕朝下,似乎是手机里没有的人,要如此记住联系人。来到阳台,楼下是被遮阳伞保护的长椅,申教授坐在长椅上,仿佛感受到了死者与对方的谈话,情景。椅子上有一根抽剩一半的烟头,然而另一边,则是还未抽便扔在地上的整支烟。到底死者说了什么,让另一个人听到之后,就将烟抖在地上呢。
三人在不同的地方思考着查到的疑点,似乎都是指向同一个人,但苦于没有证据,只能静候警署和金善载搜寻的证据。突然,金善载气喘吁吁地跑来,找到犯人了,也找到了证据。
金善载在车辆周围查找线索,突然看到下水管道旁有一个废弃的布包,顺着管道向深处走去,沾满鲜血的衣服,与一家三口的合照,全部被丢弃在这里,照片上,教师的脸清晰地印在上面,笑得很幸福。
三人重新回到大厅,将犯人公之于众。
孩子被杀死,就要杀死父母的孩子,这个人,该是有多残忍。
温和的教师突然露出从未有过的狰狞的面孔,拿起水果刀,在自己的脖子上架着,冲着大家疯狂的怒吼。
与此同时,警署那边也通过通话记录,找到崔洪锡拳击时的同窗,发现了一个崔洪锡会被仇杀的惊人杀机。崔洪锡,之前错失杀人。
服兵役期间,崔洪锡与正在给后辈兵训话,他对每一个人都重重地打了几拳,想要炫耀自己拳击的技术,刷尽前辈的特权,轮到志云时,崔洪锡一拳打向志云的肚子,没曾想,却被志云防护帽打到骨折,愤怒的崔洪锡将志云打翻在地,坐在身上不停地重重捶打,终于,志云没了呼吸。
教师与自己的妻子感到兵营,看着遍体鳞伤,毫无生命迹象的儿子,妻子绝望地趴在儿子尸体上大哭,崔洪锡正被押送经过,看到这个杀人凶手,妻子一把扯住领子,愤怒地向崔洪锡大喊大叫,直到被保卫拉开,趴在地上不住地哭泣。教师看到儿子,强忍的泪水也喷涌而出。
自己曾经劝过妻子选择原谅崔洪锡,妻子却抑郁不已割腕自杀,就因为崔洪锡的一时兴起,教师赔上了一整个家庭,和自己破碎的人生。
直到那一天,教师开车来到这所休息站,走到伞下的长椅休息,崔洪锡此时也正在一旁与同窗说话,叼着烟,却没有打火机。教师拿出打火机递给崔洪锡时,一眼认出了这个杀人凶手,教师多年的悲恸一下子被激起,极力压住内心愤怒的情绪,原本想要就此离开,但听到崔洪锡骂骂咧咧的样子,一直抱怨自己右手酸痛,是因为之前教训一个小子造成的。
面对自己的过失,崔洪锡竟然丝毫没有忏悔,反而讥讽自己的儿子。听到崔洪锡的调侃,教师激动地烟掉在了地上,崔洪锡乐得哈哈大笑,慢慢悠悠地走进休息站的洗手间。教师忍无可忍,抄起砖头,冲击洗手间,将催洪锡猛砸了几下,才终于解决了这个杀儿仇人。
教师激动地讲述自己的故事,突然断电了,一屋人陷入恐慌之中。光浩吩咐大家其他人离开,只留下三人对峙教师。
你认为这么做,你的痛苦就减轻了吗。金善载冷静地问到。
光浩不禁感到奇怪,金善载平时并不是言语说教的人,为何今天一反常态。
我也一直在找寻杀害我母亲的凶手,不止一次地想要亲手抓住他,杀了他。
可这么做,痛苦丝毫不会减轻。后来我才发现,原来我真正想做的,是亲手抓住他,看着他被戴上手铐,向法庭认罪,在监狱中承担自己的罪责。
教师趴在地上,想起自己儿子死时的惨状,现在悔悟早已来不及了,教师心一横,举起刀子,向自己的喉咙刺去。
申教授见状,立刻冲上前用手握住刀子,鲜血直流,光浩与金善载急忙上前控制住了教师。
金善载完成抓捕后,正打算离开大厅,突然,光浩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金善载愣住了。
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抓犯人了,不是为了战绩,而是为了你的母亲,以后有需要帮忙的,尽管对我说。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吧,你该怎么办啊。
光浩上下打量着金善载的黑色西装,惋惜地感叹道。
家中,父亲一个人孤独地焚烧着信物,纪念着自己惨死的妻子,雨一直下,父亲呆呆站立在庭院中,任凭大雨淋湿自己的头发,手中紧紧握着妻子死前为自己买来的领带,闭上眼睛。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,早已经分不清。
雨停了,警察赶来逮捕了教师。金善载将合照递给教师,留作纪念。
背面,儿子的一声忠诚,仍在耳边回响。
申教授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手中紧紧握着纱布,慢慢渗出血来。申教授与洪校长约定在前方的公交站见面。申教授太过疲累,坐在车站闭目养神,一个黑影略过,申教授不以为然,以为洪校长来到这里,睁开眼睛,却是金善载。
金善载没有多说拿出纱布为申教授重新包扎。
疼就要说疼,总是说没事,会养成习惯的。这个习惯,实在火灾中失去母亲时产生的吗。
申教授一脸惊愕,随后表情又开始冷漠,没什么,很常见。
在我看来,就是有什么,不常见。
两个人一同诉说起了各自的故事。
光浩坐在全班长的车上愣神,这一次的命案让自己不禁在想,这十几年他是怎样的心情。那么我那时消失时,妍淑又是怎样的心情。
家中,妍淑拼命地洗着光浩的衣服,朋友在身边不听劝阻,妍淑并没有停下手,嘴里不停念叨着,光浩回来会需要穿的,一用力,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。
妍淑停了下来,趴在朋友的肩膀大哭不止。
全班长猛地刹车,前辈,嫂子目前,怕是找不到了。
光浩不肯相信这个现实,下了车快步折返,眼眶中慢慢渗出泪水,不住地劝告自己,只要找到那个88年的光浩就能回去,我一定要回去。
一座小山上,隐秘的土坡中,一辆废弃的白色轿车只剩残骸,被枝繁叶茂的野草团团压住。